相信是同一個時候興建的屋子。
上層四方的大窗口被一些人視為荷蘭傳統建築的重要特色之一。
上層四方的大窗口被一些人視為荷蘭傳統建築的重要特色之一。
雞場街66號業主盧煥錦的憤慨
老街古屋是寶也是草,甚至有人人欲除之而後快的穿屋大屋,最近還有市政廳下令限期要清空燕跡。
有人把古屋當寶,花費比買屋更多的錢來修復老屋。有人把老屋當草,希望穿屋大樹把老屋摧殘到成為危樓,迫使政府下令拆除為止。也有人以老屋為養燕的搖錢樹,如今要為樹空燕分飛而煩惱不已。
馬六甲入遺一周年,遊客紛紛湧來老街尋古味,讚嘆老街區老屋成群的奇觀,爭相與老屋合影留下美麗風采,但古蹟保護區內的老屋面對的保護、拆除與使用的問題仍然不少。
眾所周知的問題之一,是政府的政策不明朗,民間不知所從。
像燕窩商所指控的,燕屋問題糾纏近10年,儘管高官紛紛公開讚揚燕窩給國家帶來每年10億的收入,政府至今仍無法擬出正式的養燕法令,以致燕屋一直淪於非法商業活動,燕屋無法受到管制。
像老屋業主盧煥錦所指控的,圖測批了還是不准建,政策朝令夕改:“我看要等換政府才可以解決。”
作為國陣成員党民政党的党員、曾經擔任國陣政府市議員多年的盧煥錦為何如此憤慨呢?到底他的老屋帶給他怎樣的深刻傷痛?且聽他怎么說。
■圖測批了又不准
盧煥錦於2000年就非常看好雞場街的未來發展,毅然以當時被人笑他“太傻”的30萬令吉買下雞場街66號,一間低短、殘舊、據說有荷蘭建築風格、位於馬車街口橫街轉角處一間小店。當他買下時,經營了幾十年的“天泰冷藏茶室”還未遷出。
“我在2001年向市政廳呈裝修圖測,當時的負責人羅斯里說,最重要是建築前面的外貌被保持原樣,我可以在後面增加一層樓,只要我在街對面看過來看不到高起的樓層就可以了。”
他的計劃是把前面過矮的屋頂加高,殘舊的窗口換過,在後面的空地建成3層樓。
“我準備樓下賣做生意紀念品,一樓做辦公室和貨倉,二樓我自己住。”
盧煥錦花幾千令吉請建築師畫圖,市政廳也批准了。
■別人拆屋他當災
誰料晴天霹靂,雞場街發生3間老屋被拆除、屋主被政府提控的大風波,導致盧煥錦原本被批准的圖測也受到質疑,下令暫停,並交由州政府新成立的委員會去重新審查,但不獲通過,他被要求重新再畫圖申請。
“他們把我推來推去,市政廳建築小組推我去州政府新成立的委員會,委員會的人叫我去問里面的建築師……,我那時也忙,拖拖下就過了3年,原本批准的圖測就過時不能用了。”
後來,他去找建築師想畫過新的圖,又被人“推來推去”。原來的建築師拒絕畫過,其他的建築師不敢接手,因為大家都發現老街區的老屋改建工作面對政府政策的問題,不想吃力不討好。
■被指有荷蘭特色
“有一個外地來的建築師答應跟我畫圖,但他說我的屋子是荷蘭時期的屋子,是古蹟,要照他的方式去做才做得好。他說費用是50萬……。”
盧煥錦以30萬買這間店已經被人笑到臉黃,哪裡可能再花比買屋更高的50萬令吉來裝修?
“我問他這間屋子最早的地契是1830年代,那是英國殖民時期,屋子更是在那之後才建的,它怎么可能是荷蘭的屋子?我在中國看過很多屋子也很像這間屋子。就算是荷蘭的屋子,也不可能200年不爛,Atlas House才裝修過很多次,雞場街很多屋子也都是1900年代之後建的。博物院的調查列我這間屋是第三級,屬於可以改建的等級,為什么我必需要保持到一模一樣?這是不可能也不合理的。”
他最終死心,不再想裝修的事。但是,他也不給老屋維修,任由老屋漏水、牆被樹穿透,窗、地板、木牆被虫蝕。
“我把屋子割名給我的女兒,讓她在店裡做生意。我不管了。”
參與民政党多年,盧煥錦本身也擔任過多年的市議員。他說他任市議員是喜歡幫人。問他為何幫不到自己?他說:“我在裡面這么多年,我知道很多事有很多問題沒有辦法解決。”
他認為,他的老屋裝修的問題目前已經無法解決,他很堅決的認為,唯一的解決辦法是:“換政府啦,也許我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。”
(政府的政策朝令夕改或執法不嚴或根本就不明朗,只能交回政府官員自己去改正。在下一期,且讓我們一起去看看,雞場街66號的美麗和特色,到底在哪裡呢?)
文字/攝影:賴碧清
樓上房間的木板虫蝕深刻,無人理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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